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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锦也侍立在一侧,但几乎没有开口说话。她一向寡言少语、就算开口也很简短,人们也习惯了,此时谈得兴起,甚至都没人注意她。
但至少有一个人无时无刻都在注意她,那便是朱高煦。哪怕他没有向这边看、也没找妙锦说话,但妙锦却能感受到他的关注。
朱高煦这会儿一直在说除夕。
张氏接过话,笑道:“过大年还有一个月哩,二叔急什么呀?您一说,不怕母后伤心?”
张氏说得不无道理,还有两天才到腊月,谈除夕有点怪异。不过这个话题,让妙锦不得不想起了另一个除夕,热闹的烟花下、冰冷的水井,以及孤男寡女的见面。
朱高煦道:“母后为何要伤心?”
张氏白了朱高煦一眼:“母后舍不得您呀!年一过,二叔不是就要去云南了?”
“是,儿臣愚钝了。”朱高煦向徐皇后拜道。
徐皇后轻轻叹了一口气。
让朱高煦到几千里外的云南就藩,徐皇后应该不赞成;但儿女的事、她也不是什么都能说了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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