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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八年了。

        刘五叹了一口气：“老了老了，心气儿一天不如一天，这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怕是连那俩小的娶妻生子都看不到了。”

        张楚：“别这么想，你这才五十出头吧？好好保重身体，后边还有的是福等你享。”

        刘五只是苦笑：“用不着安慰啊！”

        “这年轻的时候吧，心硬得就跟石头一样。”

        “当年我随侯爷北征，在草原上跟北蛮子作战，那刀子都卡在骨头里，愣是不知道痛，满脑子都是怎么弄死眼巴前儿的北蛮子。”

        “现在不成了，身上蹭破点皮，都疼得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一场风寒，要搁在当年，喝一碗烧刀子闷头睡上一碗，也就没事儿了。”

        “现在，竟然就跟草原上的风雪一样，捱啊捱，就是见不着太阳。”

        说话间，两个半大小子抬着太师椅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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