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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正冷着脸，不说话。

        青衣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夜还长，就屈尊纡贵陪小弟喝两盅吧，正好上次在请平府人多眼杂，我也没敢多聚，今日好好说道说道。”

        李正脚下却像是生了根一样的，没动弹。

        他又提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碗酒，端起来一饮而尽，乌黑的双眼在夜色中忽然亮起了血光……就和他那把门板大刀一眼，明灭不定。

        “酒，喝到这儿就罢了。”

        他将酒碗轻轻往桌面上一放，结实的粗瓷酒碗就突然间化为齑粉，飘散在柔软的夜风中：“只此一次，没有下次了。”

        “算时辰，朱家的人差不离也已经死绝了。”

        “一直都很聪明，知我要来，前提前两日便将朱家的人混入出城的人流中，分批撤出这沅江县。”

        “但我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只知道挥刀子砍人的李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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