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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神域，只有修为比对方超越两个大境界才能读取对方的记忆。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圣器辅助，单靠自己的实力，至少要迈入圣境之列才能读取一个天神的记忆。

        从前，云河凭着母亲留给他的吊坠的力量能直接读取境界比自己高的人的记忆，但是不知何缘故，自从飞升至中天后，吊坠就再没有发过光，好像感应被中断了似的。

        直到现在云河也搞不懂这吊坠是什么等级，可能是化神器，可能是天神器，甚至可能是跟九重神殿一样的至少是一件界王神器。

        尽管吊坠暂时帮不上忙，但是在九重神殿，哪怕黄泽的境界比云河再高一两个境界，云河也能借助九重神殿的震慑作用令到黄泽心神恍惚。

        在这种状态之下，云河仍无法直接读取黄泽的记忆，但是在黄泽心神恍惚之际，云河就能凭借与生俱来的预感能力捕捉到从黄泽的眼神里一瞬间闪过的敌意和狡黠。黄泽归顺是真心还是假意云河心里已经有数了。

        他的预感一向很准，从来没有出过错。

        结合黄泽对柳迎风下手不留余地的做法，聪明的云河立即将黄泽的真正想法猜得七七八八了。他心里不由得觉得十分唏嘘。

        从前，他曾经幻想过中天的景象：人族和妖族大统，人与人之间没有隔阂……如今看来，中天跟凡间一样到处都是互相猜疑、互相欺诈。

        云河没有立即向黄泽摊牌，而是叹了一口气道：“黄组长，我跟柳组长之前虽然有过节，但是如所见，柳迎风已经疯了。一个人疯掉了，就算再怎么惩罚他也没有用的。因为他根本就控不住自己的行为，也不无法认识到自己错在哪里，更不能为自己的错将功赎罪。何必还要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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