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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病中，脾气很差，总是无端便发火，我递上来的药却还是喝了，她总是执着我的手腕，厉声对我说：“我不需要伺候，滚出侧园，去那贱人身边，我要看着她死。”

        反反复复地说了几次之后，那一天，阳光晴好，刚入了秋，院子外的叶子都染了一层金色，我打开了窗户，阳光从窗口射进来，地上仿佛铺了一层金箔。

        我如常般把药端到她的床边，“姨娘，该喝药了。”

        她久病未曾梳妆，头发凌乱，眼窝深陷，眸子却一场的锐利执恨，“我说的话听不懂吗？叫滚出去，她自会派人来伺候我，我不需要孝顺，只需要帮我去杀了那贱人。”

        我用白瓷勺子搅动着鸡公碗里的药，用嘴吹了吹，一丝笑意不自觉地上了我的唇边，“姨娘，急什么？我总会杀了她的，先喝药。”

        “笑什么？”她发怒，一把打了我手中的药碗，手肘撑在床板上，“滚！”

        药洒了一地，有些洒在了我的裙摆上，我伸手扫了扫，又抹了一下丸髻，定定地看着她，“姨娘，想过没有？为什么忽然就病了呢?”

        她怔了怔，然后我看到她脸上的肌肉急速地跳动了一下，眼底充满了骇然，“说什么？”

        我还是定定地看着她，“姨娘，我跟说个事情，一定会很高兴的，师傅教我蛊术多年，我终于下手了，也成功了。”

        她终于是明白过来了，身子微微后倾，手动了一下，我知道她要打我，我便把脸凑过去，“您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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