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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疼，你轻一点，疼死了。”

        “（偷笑）你也知道疼啊，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昨天晚上吵个不停，今天早上还睡懒觉，要别人拉你才肯起来，像你这样子不被先生责罚才怪嘞。”

        “哼！都是坏人，觉不让睡好就算了，还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了我一顿，脸都丢死了。这一天又疼又累的，下午还要读那么无聊的书。”

        这个要强的小鬼突然撒娇抱怨起来，倒是有些可爱。也是，他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懂事要强什么的倒是让人有些心酸了。艾伦收起了难以平复的心，靠近他的耳边悄悄问了一句：“那你觉得，我像坏人吗。”

        “像，你和那个长得高高的坏人一样，笑起来让人特别不舒服，总想往脸上打一拳。”

        “欸，这话好伤人哦。”艾伦装作委屈，揭下最后一圈绷带的时候，手上突然用了些劲儿，报复了一番，小男孩疼得差点喊了出来。

        “疼死了，你故意的。”小男孩含着眼泪抱怨道。

        “没有哦，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存心的。”艾伦坏笑道。

        解好绷带，扔到角落的废篓后，艾伦小心翼翼为他擦起身子来，生怕弄疼了他。

        那种粗糙的感觉让小男孩有些难受，借着月光，他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艾伦的手，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那是一只长满肉茧的手，野兽的爪子一般丑陋，完全就不是应该有的模样。他又看了看其他的人，每个人身上都带着大面积的伤，似乎是经历过摧残一般。这时，尼特从温泉里爬了出来，小男孩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火烧般的痛苦更是涌上心头，他捂着嘴巴强忍着，差点吐了出来。面前的这个人若是不知道他活着，真的会以为是一大块腐烂的肉。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地方是完整的，都是伤，伤于伤交叠在一起，全身上下有千余块缝合留下的印记，超大面积的烧伤几乎毁了他的身躯，在他的四肢上有几十处被长钉洞穿的痕迹，还有刀片剜过的痕迹。

        见小男孩捂着嘴巴，看起来很痛苦，艾伦赶紧停下手，问道：“穆木，你怎么了，冷吗？是不是我弄疼你了？还是肚子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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