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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握着这瓶药，程玄心情复杂。

        上一世，他以为来到公主府是掉进了安乐窝，不用吃糠咽菜，担心填不饱肚子……每天有雪白的馒头吃，菜里扒拉一下，还能找到几片白花花的肉。事情急转，就在他以马奴身份救下清平县主后……

        他救了县主，却被县主一顿鞭子抽得半死不活。如果不是春盈，恐怕他坟头的杂草都有两丈高，哪里能等到后面知晓身世，跟父皇相认，再坐上九五至尊的宝座。

        从此，他将楚长宁恨上了，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现在的程玄，有了眼界有了阅历，看待事情也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换作他做帝王的那几年，只怕还会多疑，认为别人是不是刻意接近自己，要对自己不利。

        除了一开始在楚长宁面前失态外，程玄表现得很淡定，虽觉得匪夷所思，倒也坦然接受了重生一世的事实。

        听完解释，楚长宁挑了挑眉梢：“他会这么好心？”

        上辈子程玄有多恨她，只有楚长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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