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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欢(十七) (8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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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怀瑾走的那一天,皇城下了大雪,他披了件黑氅衣,手里捏着青竹伞。

        林纪年站在宫门口,隔着雪瞧他,只觉得那人像一颗雪中孤松。

        “你要去雁门。”裴怀瑾没有问他,而是在陈述。

        林纪年知道瞒不过他,“朝中无人,只能我亲自去,才能鼓舞士气,振奋人心。如若不然,大楚这次没有一丝赢的可能。”

        裴怀瑾半转着头,看zj向红墙角的白梅说:“为什么非让我离开,我最起码……可以替你守着皇城。”

        林纪年把伞移开,发上沾了落雪,他眼中黯淡道:“我不放心。”

        他伸手捏了片雪,看zj着那雪在手中稍转即逝,凝神沉思了片刻:“太后如今虽然被软禁在慈宁宫,但是我一离开,她恐怕再寻机会,死灰复燃。”他一顿,看zj向裴怀瑾,“你是我唯一的弱点,我不能冒这个险。”

        裴怀瑾心中倏然酸涩,他嘴巴动了动,却依旧没说别的,只道:“好。”

        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处,管家见裴怀瑾迟迟不来,喊道:“将军,时间不早了,雪大路滑,还是早走为妙。”

        裴怀瑾眉眼悲怆,看zj了林纪年一眼,接着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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