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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兰盯着他，慢慢说了一句：“如果我收回神眷，你也能接受？”

        蓝发少年这回是真的被伊兰略有些冰冷的神色吓到了。

        他深深埋下头。

        “不要……”雾壬的声音轻到几乎听不到。

        人鱼少年重新抬起头时，伊兰惊讶地发现他眼角微红，并且紧紧咬着嘴唇，似乎在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吾神，请别收回对我的神眷。只有这件事，我……我……无法接受……”

        成为神明的神眷者在凡界生灵中是最高的荣耀，如果被收回神眷，这份荣耀也会跌至尘埃。

        本来是想告诉他不要总是过于顺从，看到他这幅样子，伊兰也不忍心再继续。

        她缓和了脸色，然后轻轻拍了下雾壬的肩膀：“你果然是我最忠诚的神眷者。以前那些惩戒是我对你的考验。而你通过了考验，我以后再也不会那样对待你，也绝不会褫夺你的神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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