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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的卢……”裴濯想了起来,“司礼监主事。”
江凝也扬了扬手中的另一尊龙像:“这些东西上面,全都写了名字。除了陈的卢,还有佑西府长史崔让,礼部尚书王州……嗯,这一个只有单字,晁。兰泽可想起了谁?”
“晁晔。”裴濯说道。
“没错,龙神殿大祭司晁晔。这儿还有一个,刻着‘康’字,想必就是淮阴侯了。”
裴濯注视着面前金条砌成的墙壁,火光近了,才能照见每一根金条上的刻印。火焰般的图案嵌在凹槽之中,无声地说出了它们的来处。
江凝也凑近了些:“果然,是工部下发的官金。”
“这我可就看不明白了,”江凝也自然地搭上了裴濯的肩,“自杀的越州刺史朱宽与曹行知本是一丘之貉,他们二人伙同了工部侍郎卫汝诚、淮阴侯父子一起在水渠一事上贪污受贿。或许不止这一桩,但这赃物么,又似乎要上贡给谒天司和佑西府。”
“按理说,若是佑西府出面瞒下此事,朱宽又为何自尽?”
不对,裴濯试图理顺缠绕在一起的脉络:“还有一种可能,是崔让与此事有关,而佑西府对此毫不知情。甚至淮阴侯,也不一定掌握了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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