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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身畔的人传来衣衫摩擦的动静。
“醒了?”裴濯仍旧维持着姿势,没有回头。
“嘶——”江凝也倒抽了一口气,不由敲了敲尚未清醒的脑袋,眼前从模糊变得逐渐清晰起来。
江凝也坐了起来,入眼的是那一袭皎洁的白衫。
“……兰泽?”
“那银针上有毒,我虽已替你清出部分,但余下的还须出去之后寻得解药。”裴濯的语气不很分明。
江凝也听他说着,忽觉脖子上凉飕飕的,这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他拢上了左肩的衣裳,若无其事地遮住了那些伤疤,调笑道:“我若是个女子,现在必定要兰泽负责了。”
裴濯沉默着,身后的动静忽然消失了。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只见那张俊美如俦的面容苍白着,凤眸里似是不可思议:“你生气了?”
“……没有。”裴濯挪开目光,不去看江凝也。
饶是如此,他也听见了江凝也语气里的震惊:“你竟然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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