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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传得最广的还是立储君的消息。那街口的小贩子非说陛下和太师大人为了静王殿下的储君之位吵得不可开交,就跟他当时在场似的。”李舒意说着说着,自己便笑了起来。
裴濯微微敛眉,听他继续大胆妄言:“依我看,这消息说不准就是佑西府特地放出来想试探陛下和静王的关系。若是天下人都以为静王要成为储君,陛下会怎么想?佑西府最差也能暗中挑拨离间,让陛下有些戒心和防备。”
阿湛一听,笔划道:“这可怎么办?”
裴濯将澹台青烟横放在了白玉笔枕上,反问道:“既然你们都能明白,难道陛下想不到?”
“这倒是,”李舒意为难了起来,“那我可当真猜不透了。”
风钻入窗户,吹落了几颗桂花在桌上。苍白细长的手指似要将他们捡起,却犹豫了一下,轻轻敲了敲桌面。
“眼下唐国之中,没有一个合适的储君人选。静王虽与陛下亲厚,却始终是异姓亲王,在天下人眼中不合礼制。但谁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静王又是怎么想的。”
李舒意恍然大悟:“因此,他们还想试探静王是不是真的想要这个储君之位?”
“不止佑西府,恐怕还有别人在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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