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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叔祖父,一贯与王绾家里来往密切,彼此关系极佳,他本人活了七十多岁,智慧通达,做事极有分寸,又十分善于经营,所以王氏的事情,家乡的封地,如今,泰半是由这位叔祖父来掌管的。
此次的来信,叔祖父一是例行关问王绾身体状况,叙叙亲情,说说自己的身体还算健康,只是牙齿又掉了几颗,如今越发吃不得硬的东西,只好雇些妇人,以饮乳度日,越发的想念王绾以网油烤制的犬肝。
随后又是抱怨着家里的小儿做事没有分寸,收敛地皮,打压外姓,不知节制,已经被训斥过,一应礼数也已做足。
只是,叔祖父没有提起那些被小儿辈收敛的地皮的去向,王绾见着,心下也大致了然。
叔祖父做事,王绾还是放心的。
信的末尾,叔祖父轻描淡写的两句话,使王绾揪心。
“王使兵建制农会,征敛钱粮,无有不应。”
“而复丈土地,附耶?”
这两句话,便是叔祖父写这一封信的目的了。
王绾看着信的结尾处,倏然一惊,整个人都有些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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