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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吗？”红裙女子居然伸手抚着司云的头，既像是对他说，也像是自言自语，“没事，妈妈让他们去，咱们不去。”

        妈妈？司云皱着眉看着她。

        “这条河的名字？它叫空无河。”红裙女子似乎在回答不知道是谁提出的问题，“他们只要一踏入这条河就会在黑暗与窒息中无比痛苦地死去，尸体会越来越多，直到尸体聚成一座伸向对岸的浮桥，那时我们就从尸桥上走过去。”

        司云惊愕不已，突然明白这个红裙女子是周牧?！由于自己“被传染”进入这个梦，便在梦境里代替了最初做这个梦的人。

        而最初做这个梦的人竟然是周远！

        “因为非渡不可啊。”周牧?凛然继续说，“大家留在这里，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直至把这里吃到非人的世界。即使我们不踩着他们的尸体过去，也会有人踩着我们的尸体过去，没有回头路，必须要渡河。”

        司云恍惚间听到了一个小女孩儿的哭声，应该是小时候的周远吧。

        周牧?凄然一笑，转身入河。她踩着一具具浮起的尸体，一步一步接近彼岸。于是，在这群山与大河激荡之间，司云听到了她最后的话：

        “过空无河、出九天界，晓晦朔、醉星辰，觅姑射之山居，纵庄周之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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