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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涛觉得自己老了,活不了多久了。所以他希望自己选定接班的小儿子,能够明白,家族的利益到底在什么地方。
要么极端激进,极力支持刘钰的扩军、高积累高投入、适当相对低的年息回报率。
要么极端保守,把所有的股票家产变现,去乡间买地,耕读传家,从商人转型为士绅士大夫。
既不极端保守走转型士绅的路,又不极端激进走对外扩张的路,却一边当着商人、一边又认为最好还是口岸通商坐地收钱减少成本,那就真是脑子里面进水了。
在将自己的人生阅历融汇的这些见识传递给儿子后,徐涛最后问道:“你觉得,国公知不知道西洋贸易的利润率大约是多少?知不知道赶在欧洲战争结束前第一次办的西洋贸易会大赚?”
徐亨连忙点头,心道这还用说吗?连英国那边的阶层收入考察都做了的,哪能不确定会赚钱呢?
徐涛又问:“既然如此,以国公的信誉、和这些年投资的狂热,为什么他非要在西洋贸易公司成立前,定一个最低股息呢?他不定这个最低股息,以他这几年折腾的对日、虾夷、南洋等贸易来看,会募不到钱吗?”
徐亨沉吟许久,试探着回道:“父亲,国公是希望大家接受被其监管?做个承诺,以此交换?”
徐涛大笑道:“傻儿子啊,你真是不知道之前到底是什么样,把现在松江府的一切当成理所当然了。”
“交换?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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