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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上百名骑手正死命催促着各自的马匹,“啪啪”的鞭挞声如同鼓点,马匹的悲鸣如同弦乐,间或响起的一两声来自骑手的怒骂则是管乐。
每一匹马的后臀都被抽得血肉模糊。
这是一曲带着腥味的交响乐。
“孙长老!前面那片黄沙覆盖的区域就是‘鹰愁涧’了!过了鹰愁涧,再往前十里路有一眼泉水!我们在那里休整一下可好?”
徐直本不想在这个时候跟孙长老说这种话,但他没办法。
离火宗的众弟子们已经连续赶了快一天一夜的路了,虽说习武之人就是三天三夜不不眠不休也完全不是事儿,但他们座下的马匹可并不是“习武之马”。
经过长时间高强度的奔波,队伍里头已经开始有马匹倒毙了。
徐直心里清楚,或者说很多人心里都很清楚:在这样下去,在他们赶到目的地之前就会失去所有的马匹,成为一群机动性渣渣的麻瓜。
于是他便被众人推着、恳求着策马挤到了队伍的最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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