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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主任心里已经有了判断,那就是等四季平安席交上去之后,怕是很长一段时间,平安庄都要编这种席了。
“夏队长,你得保证这种席只提供给县供销社。”林主任开口就想得到夏菊花的保证。
夏菊花则从林主任主动给福字席提高价格中,明白字席的受欢迎程度,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在林主任有些急切的目光中说:
“林主任,你也看出来了,四季平安席每个字都不一样,大家编起来太费时间了,生产队要给大家记的工分也就多。”
这的确是一个现实问题,林主任想了想说:“这张席我先带回去,没问题吧?等回去跟领导汇报之后,看领导怎么说。”
夏菊花能不理解林主任的难处吗,她只说出自己知道的:“以前我编双喜或是福字席,加加紧两天能编出来一张。可是这四季平安席,我自己足足编了三天半的时间。我算是手快的,一般社员编双喜或是四季平安席,怎么也得三天的功夫。她们还没开始学四季平安席。我估摸了一下,不算刚学的时候,她们得四天半到五天才能编出一张席。”
“秋生,咱们生产队今年一个工分是多少钱来着?”夏菊花有些不好意思的冲林主任笑了一下:“分红的时候我还是普通社员,队里给多少钱就是多少钱,忘了。”
听呆了的陈秋生:队长你撒谎了,明明我媳妇在场院两天就得编一张席。她跟我说了,你一天多一点儿就能编一张席!!
可是他能拆夏菊花的台吗?敢拆夏菊花的台吗?他只能老老实实的说:“今年咱们生产队一个工是一毛一,场院里编席的妇女每天记六个工。”
林主任自然知道,生产队不可能把所有苇席钱都分给社员,象平安庄这样能给妇女们冬天记六个工的生产队,等于除了苇杆钱,剩下的都给了编席的妇女们,还真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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