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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容也下了马,站在他身后,跟着行礼。
杜佑问道:“这位是?”
“阳城主簿沈容。……,前天晚上,沈驯私调铁官徒进城,在下深恐生乱,故请沈主簿连夜赶去沈家私冶,安抚弹压坊内工奴。也是多亏了沈主簿的弹压,坊内才安然无恙。”
沈容听他夸赞自己,大出意外,受宠若惊,忙逊谢不已。
杜佑说道:“我见卿风尘仆仆的,从东边来,还在纳闷卿为何没在阳城。原来是去沈家的私冶了。冶坊里情形还好?”
“在下昨天就从阳城出来了,先去了铁官,又去了沈家私冶,三处作坊都还安稳。”
“这就好。这沈驯也真是胆大,竟敢私调铁官徒进城,万幸卿弹压得力,方未酿成大乱。”
荀贞问道:“杜君这是要去阳城么?”
杜佑点头说道:“正是。卿驱逐浊吏、手刃强猾,威震阳城。奏记到时,府君大惊,当时就召我等进府,令我等速去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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