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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尺蠖之屈,以求伸也 (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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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儿帮荀贞脱去外衣,捧来温水,供他洗濯手脸。

        荀贞却没心情去洗,说道:“高子绣怎敢如此胆大妄为!我明日定要重重地责罚他!”悄看迟婢的脸色,见她虽眼圈带红,然却也没有太多的哀戚模样,又说道,“夫人如不满意,那我就叫他给尊夫抵命!”

        “亡者已逝,难再追回,又何必让生者抵命呢?亡夫死后,高子绣时常遣人给贱妾送些衣食财货,并遣了十余郡兵为贱妾守护门户,以防无状儿骚扰,他亦非恶人。唯是贱妾母家逼迫贱妾改嫁,贱妾实是不愿,母家不能归,夫家又兄弟俱亡,孤身在乡中,无依无靠,……。”

        说到这里,迟婢垂泪含啼,啜泣了起来。

        高素知道荀贞与迟婢是旧识,也知道荀贞对迟婢似乎有点意思,他这一次为荀贞出气,捕拿住费畅,却又把费通牵涉入来,其中原就含有一举两得、顺带再帮荀贞夺人美妻的打算,那么在拷掠死了费氏兄弟后,对迟婢当然是礼敬照顾。

        荀贞与高素相识多年,对他的脾性非常了解,听迟婢一说高素对她的多方照顾便即猜出了高素的盘算,又好气又好笑,哭笑不得,心道:“这个高子绣!”

        费畅是个小人,死不足惜,可费通没什么大恶,死得太冤了,这件事不能就此放过,必须要对高素稍加惩治,不能纵容他这种无法无天、草菅人命的习气。

        他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你就留在我的府中吧,正好给阿芷、唐儿做个伴。”问陈芷道,“你说好么?”

        陈芷既把迟婢带来了,就没想着再赶她回去,点头应好。

        见迟婢渐止住了哭声,荀贞在唐儿的服侍下沐手洗脸,温水敷面,困意上涌,他随口又问了迟婢一句:“下午在府门外,怎么没见到你?”话刚出口,随即醒悟,想道,“她夫君亡故未及一年,尚在服丧期,离家远行已是不妥,更何况她与公达等相识,自不好从车中下来与我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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