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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不知,她却是知道的,自己这位夫君明面上风光霁月,貌似朗朗君子,实则有着异于旁人的诡秘,不免令人生畏。
“我来帮三爷钞录一二吧。”
安知珺一思及此,便垂下螓首,挪过身子,将纸笺取过来后,执起那支狼毫笔,才蘸了蘸墨,便被掐着腰抱到了他腿上。
“三爷!”安知珺感觉到他作乱的手指,回头瞪了他一眼。
“既你要帮我钞,那便要好好钞录才是。”裴三亦瞥了她一眼,慢悠悠地说着,将她的头轻轻拨到了前头,修长的手指在红色缭绫襦裙内翻动。
安知珺只得俯身伏在书案上,听着身后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闭了闭眼,瞥了一眼上头纸笺末端的注解,对照着卷宗,捏着狼毫笔在洁白的纸笺上写下了第一个字。
在写第三个字的时候,那玉骨般的手便颤了起来,捏笔落墨写下的一划,也弯弯曲曲的,如此时荷池面上被风吹皱的水波。
呼吸渐渐乱了,身子一软,手一松,那狼毫笔便滚在了纸笺上,她下意识抓着案上的几张纸笺,却承受不住力,最终只得抓住了案桌的边缘,紧紧地,泛红的眸子渐渐染上了一层水雾。
她听得他凑到了她耳边,低低地唤着“蓁蓁”,软榻上传出轻微移动的声响,那案桌亦被她抓得不时一下下的晃动,她不由得闭上了眼,咬着唇,不敢漏出半丝咽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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