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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爷这几日都在养伤,这崔州牧倒是识趣,除一开始送了一批药材补物,无事再不滋扰,至于那岑府尹,却是一如既往地日日送些人参鹿茸,当然,大部分都跟那四辆马车的金银古玩一起,当作聘礼送到安府去了。
“嗤!老匹夫胆儿肥啊!”裴彬抬眸,将那册子丢到了一边,“你派人跟崔大人说一声,明儿我便到州牧府拜会。”
“哎!”李信应着,端着托盘退出了书房,在走廊招小厮过来处理时,忧心忡忡。
自家爷是怎么回事呢?每日爷都得费三四条的帕子去,叫来做帕子的绣娘速度都快赶不上了。
那日伤的不是左边肩膀么?怎么这些天却是鼻子流血得多呢?他看那鼻子高挺,也没见伤着哪儿啊?莫非受的是甚么内伤?
可问爷,爷拧巴得很,啥都不说,就那眼神快要生吃了他似的。李信摇摇头,看着小厮端走了托盘。
这样下去可不行,回头还是多请一个绣娘吧!
州牧府。
一箱箱没封口的瓷器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地上,一旁的案桌上有几件摆放出来的瓷器,裴彬用右手拈起了一只白釉蟠龙壶,翻转,看到底部刻有进贡的御用字样,轻轻地将那白釉壶放到了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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