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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小楼下葬后第三天，李幼荣在上工之前被陈师母叫到了家里。

        看着满书房的旧物，师母叹了口气，她回头对李幼荣说：“选件东西回去吧，就当是留个念想。”

        李幼荣眨了几下眼睛，把眼泪眨巴回去后，他摸了摸鼻子，看了一圈后，还是选中了橱柜里的那套脸谱。

        这是陈小楼刚收徒时画来教李幼荣认脸谱玩的。

        “拿这个？”

        “嗯。”

        看到李幼荣选这个，陈师母十分满意的笑了笑。她上前几步，取下李幼荣左手臂上的黑箍说：“你是经常要出席公众活动的人，这个就不要戴了。”她转而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手编的黑色手绳给他系上，“心意到了，戴不戴那玩意儿其实也没什么关系。”

        李幼荣把脸谱收好后回头，看到白发满头的师母，还是忍不住伸手抱住了她。

        “师母，我一定会好好教训唐梁那个混蛋的。”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师母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背，“师母心里有数，你只要好好记住你师父的教导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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