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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客栈到黑街,按手绘图纸来看,穿过小半个浦阳城是有的,天色渐黑,也不见宋川白着急,慢悠悠地走。
陈桐生跟在一旁,满脑子还是北朝与伽拉希阿的事情。
她问:“师父有没有说,说过我?”
“说你什么?”宋川白道:“说你脾气大难养活?”
“说我的,我的身世。”
宋川白奇道:“哦,一个人的身世,竟然有本人自己不知道的?况且你不知道,为什么不早问呢?”
为什么不早问?
她早问过了。暗部里记她就是方鹤鸣抱进去的孩子。
年纪再小一些的时候,陈桐生脑袋瓜子比现在还不机灵,她问方鹤鸣自己的身世,方鹤鸣就反问她还记得什么,然后再把她说过的复述一遍,就把这傻孩子唬住了。后来长大些,她不再很在乎这些事情,也就没再问过了。
陈桐生以为往事不可追,前尘会如风吹烟散,却未曾想旧事是鬼魅缠身,不仅不去,还越发的诡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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