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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其中一个看守监狱的军人声音，宋星海并不意外。他抬起手指，将指尖上那只蜘蛛放在桌面，半厘米长的小蜘蛛张开八条布满敏感检测器毛刺的腿，沿着桌脚往下，爬到男人锃亮皮鞋上。

        “我要说的话，今天已经告诉你了。”宋星海冷冰冰地说。

        “你确实是个很聪明的人。”军人踏着清脆脚步声，咔哒咔哒，这么响亮说明他鞋底嵌着沉重金属片，他将牢房中唯一一根小椅子搬过来，拉直军装，将那根其貌不扬的椅子坐得犹如高级宴会的华贵靠椅。

        “不过你通过那种方式和我联系，很难保证lenz的眼线也看到。”对方无奈耸肩，语气夹杂着对lenz不得不予以认同的迫不得已，“不过好在他正忙着观察材料公司那边的情况……”

        “我？”宋星海抓住关键词，双手微微摩挲着衣角。

        “呵呵，当然。”军人冷眼发笑，一眼洞穿了宋星海的小动作，“宋博士，lenz只是我延迟联系你的其中一个原因而已，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什么？”宋星海面部紧绷，肌肉有些不自然痉挛，但他竭力控制，对方给他的感觉很奇怪，有种把控人心的游刃有余，这家伙平时审问他的好像只是划水，微笑，鲜少漫不经心的一句却能让人后背发凉。

        他就像那只蜘蛛，能从蛛丝马迹中推理真相。

        “——你的恐惧和愤怒，看起来都是装的。”军人话语温柔，像是夜幕中情人耳语厮磨，宋星海隔着那一米左右的距离徐徐升起鸡皮疙瘩，他继续说，“我曾经怀疑过你进入这里，或许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局。”

        “至于是和谁。”男人顿了顿，发出一阵悦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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