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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楠拎着包离开了，陆青回过头看许柠受伤的表情，有些不解地问：“怎么了？不舒服？”

        语气熟稔，连粥都先递给她。许柠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很怂地答“没事”。

        陆青莫名其妙。从前从未见过许柠吃醋的样子，因而他对许柠吃醋这件事感到十分陌生。不过既然他自己都说没有，那就是没有吧。

        他打开粥盒，用勺子喂到青年嘴边，想起来什么似的：“要有礼貌。”

        许柠僵硬片刻，却避过头不再喝陆青喂的粥了。

        陆青压着脾气好声叫了两句“许柠”，许柠还是默不作声。

        许柠从来没这么不听话过。陆青在心里劝自己不要对着个失忆的人发脾气，手却已经把粥盒扔到了桌子上。被溅起的粥黏糊糊的，粘在他的手上，陆青厌恶地抽纸巾，冷淡地问：“你闹什么脾气？”

        许柠明显有些怕了，他抖着嘴唇想说些什么，泪水却簌簌地先落下来。从醒来到现在哭了几次了，陆青烦躁地擦了擦，心想早知道许柠这么爱哭，当初绝不受他的蛊惑。

        “对不起。”许柠哭过的声音娇娇的，像个小孩子一样。自己和小孩计较什么呢？陆青疲惫地叹了口气，站起身道：“你慢慢喝，有事打电话。”

        说罢也不等许柠的挽留，就干脆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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