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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 (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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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匆匆跟着青叔回家的常无欢下了马,风风火火直入正堂,人未到声先至:“妈妈,出什么事了?”

        他步履匆匆,直扑向母亲:“您没事吧?”

        常夫人面色冰冷,遥遥一指地面:“别叫我妈妈,那贱人才是你妈妈!”

        那是常无欢从没有看见过的、凝结成冰块凶戾刺骨的脸。

        常夫人年少失恃,为人父母全学着父亲,一见孩子便笑,要星星不给月亮,常无欢也懂事,体谅母亲不易,十多年来,常夫人凶的时候屈指可数,会用那样、那样陌生又可怖的眼神望着他……从未有过。

        常无欢停下脚步,环顾四周,才发现室内并无侍从,青叔也没有进来,极少露面的父亲跪在地上,不远处有个鲜血直流倒在地上的女人。气氛冷凝而恐怖。

        他不由道:“妈妈,你……你怎么了?”

        屏风后有什么人失手翻倒了花瓶,瓶子摔在地上,“彭”的一声。常夫人着急道:“阿远,可有伤到?”常无欢不太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屏风后转出一人来,锦袍博带,是常无欢新制的衣裳,面容俊美绮丽,与常夫人有三分相似,声音怯怯:“母亲,我没事。”他转向常无欢,行了个女子的半礼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不尴不尬地僵在那里,低着头道了一句:“兄长。”

        那柔顺的姿态似曾相识,常无欢迟疑着道:“雨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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