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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他与曲霁山的不同之处，他想要再回到那里去，他所认定的地方，他的白云梦乡。

        神界，白玉京。

        从古至今的记载来说，成神之人，无一不是斩断了与尘世羁绊的，也许不斩也可以，是没有人让他可以从一堆线团里去爱，他有时也在想，也许他真正爱上一个人就不会如此渴望着祂所在的地方。

        可是从前没有，现在他也不愿意有了。

        沉没成本太高了。

        ＊＊

        夜幕西垂，今日没有星子，明天大概是个阴天。

        月明殿的温泉之中雾气缭绕，曲霁山放松身体倚靠在温泉边上，他浑身赤裸，身上的肌肉精壮不夸张。他的胸前倚着一位阖着眼，轻启着唇的少年。

        温泉之上雾气湿润，打湿了他浓密的眼睫，他偏着头，呼出的气体打在曲霁山的颈侧。两人的头发都这么浸在水中，又因着靠的极近的缘故，那些发丝可以说是纠缠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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