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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时安鞋底碾过他的脸，又轻佻地踢了踢他鼻尖：“你说好好当狗，那你说说，狗应该怎么躺的？”

        沈逸宁沉默地闭上眼，似乎真的在回忆狗躺地的动作。

        当他重新睁眼时，眼神重新回拢光彩，他甚至温顺地弯着眼睛摆出一个漂亮的笑容，将舌头伸出学着狗喘气的姿势，脊背从地上弓起，头颈仰着努力贴着顾时安的鞋底，双手抱着他的脚踝。认真细致地舔着。

        就仿佛不论是他喜欢的甜食，还是随便谁的阴茎，或是肮脏的鞋底，他都会无甚差别地做同样的工作。

        顾时安被他这副样子弄得心烦，伸手将他拽起来给他倒了杯水：“多大了？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吃？”

        沈逸宁没有争辩，跪坐在地上双手端着纸杯一口一口慢慢咽下，抬眼看他，“您不生气了？”

        对这么个软得没有一点骨头，也不会和自己辩驳半句的人生气是一件极其无聊的事。偏偏莫名其妙的，顾时安却怀念起他偶尔露出棱角的样子，仿佛那个样子才是鲜活的。只是他就算是拒绝，也在外面包裹了一层厚厚的糖衣才送出。

        虚伪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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