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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夏的傍晚闷热又潮湿,顾贺坐在庭院里的阶梯上,拿起放在手边的冰水喝了一口。
他垂眼对跪在庭院里的人,好笑似的道:“你就是这么跟母亲解释的?”
实际上他的确笑出了声。
因为最后逃了一节补习班,前脚顾佑没到后脚母亲就收到了老师的消息,他刚到家就被叫去谈话了。
顾佑端端正正地跪在石子路上,双手搁置在膝盖上,脊骨挺得笔直,闻言他淡笑了一下,“毕竟是哥哥做错了事。”
他穿了一套长袖长裤,但是只是用来挡一下身上胡闹留下的痕迹,薄薄的衣料挡不住石子的坚硬。
之前膝盖就青了,这下跪在崎岖的石子路上,还要跪大半夜,明天腿还能不能动都说不准。
“你还真的只是说的好听,”顾贺拿着玻璃杯走下台阶,蹲在顾佑的面前。
他将杯沿抵在他的嘴唇上,“喝口吧,今晚也就我给你点儿水了。”
顾佑今晚同时被禁止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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