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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想要……”羿荣扁了扁嘴巴,小声道,“爸爸陪我就够了。”
他卷翘浓密的眼睫向下垂,把眼里真实的情绪全部都藏了起来。
翟霄定定地注视着这个一向不坦然、也不诚恳的小儿子,这么近距离的姿势可以看清对方眼角还残留的泪痕,他想,以后会有机会知道他的小儿子到底想要什么。
慢慢来。
还有很长的时间。
“好。”
翟霄抬起手,指腹拭去羿荣眼下的水痕。
“爸爸以后一直陪着你。”
“那爸爸今晚上陪我一起睡,我昨天看鬼片好害怕,吓得都睡不着。”羿荣吸了下鼻子,他已经快十八岁了,还是用小孩子的招数,缠着翟霄陪着自己,竭尽所能地占据爸爸的时间和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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