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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季青只给了他一个暗示。在尘埃落定之前，安一峰无法确定对方的真实立场。

        不过，无论季青最后站在哪边，这番话对楚若云而言，都是人生中一个惨痛的教训。

        他要让楚若云看看，为了别人放弃自己的前途，最有可能换来的是什么。就算季青真的站在他们这边，也只是个小概率事件。

        另一方面……季青那些话确实让他生气，他想给这小子找点事。

        安一峰离开后，楚若云在照片墙前站了良久。他望着照片上季青的脸，心里疼得厉害。

        就算季青讨厌同性，至少也要看在自己曾帮助过他的份子上，把那些无情的话藏在心里吧。

        亦或是说，季青将他视为多年前那场圆舞曲悲剧的始作俑者么……？

        如果是这样，那他无话可说。

        就在这个让楚若云心碎的夜晚里，与安委员家的小洋楼相隔一公里左右的另一栋洋楼内，昏睡一下午的白原皑正在饭桌上向父母和外公外婆讲述自己疯狂的一天、控诉季青的失心疯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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