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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钧,送她去医院,再把她送回去。”
贺青砚却打开他那侧的车门,毫不犹豫下了车。
“好的,青砚书记。”何钧飞快应答,已经是满头大汗。
贺青砚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是摔门而去的,声音震荡到冯露薇手边,掌心贴着的坐垫正瑟瑟发抖。
汽车重新动,车轮嗡嗡往前去,贺青砚的背影成了车窗上飞速缩小的墨点。冯露薇扭头看,目光追着他的脚步,眼瞧他招手上了另一辆车,往反方向离去。
冯露薇平静地把脸转回来,问前排的何钧,“何叔叔,他是生气了吗?”
“呃……”何钧艰难地把脸转过来看着她,绞尽脑汁整理语言,“应该……没事你别担心,书记他很少生气。”
“所以他刚才真的生气了?”冯露薇追问一个准确的答复。
何钧极轻地点头。不仅是生气,且是他头一次克制不住情绪。在何钧的记忆里,贺青砚拥有对情绪的绝对把控,不显山露水是高位者的行为准则,可他今天失控得很明显。
“谢谢您。”冯露薇垂眸,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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