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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蛮音醒时，祁衡还在一边蹲着。

        胳膊一动，祁衡也凑过来，一双眼在暗中眨啊眨，又攥着自己的腕子，惹得江蛮音低问一句。

        “阿衡?你是一夜未睡吗……”

        小皇帝越发紧张，心咚咚跳，最终道:“阿姊……我害怕。”

        天凉，江蛮音替他披了薄毯，料想祁衡是对最近风声鹤唳的氛围吓到，安慰着:“别怕，动荡在外，内如深井。六部和监察院看着要兵戈相见，其实都按捺不动，在彼此试探。”

        g0ng里日子，江蛮音耐着X子看了许多前朝书籍，她也趁机教导:“帝王之道，便也要这般一栖两雄，以此维衡。”

        祁衡不说话，依旧攥着她的手不放。

        江蛮音m0m0他脑袋，“还有我在。”

        还有我在。

        几年前她就这么说，现在也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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