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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弘心里也苦啊,只顺着话找理由。好在大汉的将军列侯们,往往是地位高,越富贵了,就越是笃信这些东西,因为害怕失去。历史上再过几十年,还会出一个疯狂笃信此说,在各地拼命改名的王莽。
虽然心里有些不快,但谁让这是西安侯之请呢?刘病已还是从善如流,让人将地图拿出来,撤回诏书,重新挑个封号倒也不难,大汉不少列侯也改过名,比如韩增之父韩说,便有从龙额侯改为按道侯。
刘病已很快就在高阳县旁边选了一处。
“安平公主何如,可合乎西安侯心意了?”
安平县本来是封了列侯的,乃高祖功臣鄂千秋,传了五代人后,安平侯坐与淮南王女刘陵通奸,被杀国除。
不是高阳就行,任弘再顿首感谢,为了这破名,他拉下老脸强词夺理逼着皇帝收回成命,容易么?
不过二人倒也就此打开了话题,从封号聊到姓名。
任弘道“臣子小名为驹,再过两年多才正式取名,应也会按照礼仪,不以日月,不以国,不以隐疾;大夫士之子,不敢与世子同名。不敢与世子同名者,避讳也,更勿论与天子同名……”
说到这任弘停了“陛下可知近来长安市肆的议论?”
“许久没去了,百姓在谈论何事?”刘病已知道,九市的闲谈,永远是把握民间对朝廷观感的最佳地点,他曾在那见识过三教九流,吏治得失。也曾想过若自己为执政者,会如何如何,只是真做了皇帝后,非但无法有所改观,连针砭时弊嘴上痛快都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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