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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东南风对他们的弓箭影响太大了,而那任都护为这场仗准备了一整年,不论是弩矢还是粮食,都存储尚多,匈奴人将命填上也难以破塞。
颛渠阏氏之弟,单于的小舅子万骑长都隆奇怯怯地提出:“大单于,或许还是应该效仿先单于时,在漠北等待汉军来攻,而不该来长城下与之较量。”
壶衍鞮单于直接抽了这蠢人一马鞭:“这儿原本没有长城。”
“河西、河南地最初也没有长城。”
“但现在却有了!”
他指着那让人痛恨的土黄色壁垒,是它们挡住了匈奴南下的路:“现在吾等能退,但若是有一天,汉军将长城修到了燕然山,修到了弓卢水,修到了单于庭呢?胡人将退往何处?”
“伟大的冒顿单于说过,地乃行国之本,奈何予人?胡地虽大,但失去了西域,就会失去了右地,胡人迟早会再无退路!”
壶衍鞮单于倒是十分清醒,他能感觉到,这一战,便是他的浚稽山之役,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得赢,他必须中断这十余年来连败的厄运,在此地再度打破汉军不可战胜的神话!
可匈奴人欺软怕硬惯了,更何况是他们不擅长的攻城战,也不可能忽然爆发夺塞,壶衍鞮单于现在只能指望绕道袭击车师的呼韩邪和右奥鞬王能立下奇功,好与他们两面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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