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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弘颔首,所以韩敢当可以为校尉冲锋陷阵,却不能做都护啊。
除此之外,任弘若脑子一热与康居开战,在政治上也会落得被动——朝中群臣本就对他有猜忌诟病,一旦擅开边衅,就真成引寇以自重了。
仔细琢磨,这一战在战术、战略、政治上三亏,不仅输了亏,赢了更亏。汉朝在葱岭以西力量薄弱,乌孙又未恢复,广袤的康居灭而不能守,一个空白的河中,安息帝国和南边月氏王,恐怕要喜滋滋接收康居的遗产了。
但这些弯弯绕绕不能让普通士卒知晓,任弘只需要告诉他们“康居畏汉之强,留帐落数千贿汉而遁,大都护念在康居王稽首请罪,饶他一命,且对康居用兵,需征得天子与大将军准许。”
这时候你想起领导了?
请示领导确实是个好借口,虽说《春秋》之义,大夫出疆,有可以安国家,则专之可也,但天天矫制不是好现象。任弘不希望自己开了个坏头,让往后做都护继任者里出一堆军阀。
而瑶光安抚好乌孙人后,也道出了她的疑惑。
“良人为何只与康居王要了民众帐落,而不让他将乌就屠交出来?”
在瑶光看来,乌就屠虽是康居王的女婿,但康居贪狼无信,只要价钱合适,大可将乌就屠卖给任弘。
“我故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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