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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蒋全义,吴争就非常纵容,哪怕是蒋全义敢抗令擅自北攻,吴争也不过踹了他两脚,说一声战后并罚作罢。
对于一个半路出家的蒋全义都如此,那就不用说一直追随的金华卫副都指挥使厉如海、处州卫都指挥使孙嘉绩了。
开战前,吴争下过一道令,那就是除参战部队之外,各卫驻囤各自防区,没有命令不得擅动。
按吴争本来的想法,这只是一场可以控制规模的牵制战,所以,就连杭州府第一军都没有调动,更何况各府驻军各卫了。
但随着吴争亲至淮安被围,这道命令就变得不合时宜了。
但命令终归是命令,在没有撤销之前,就是一道底线、一条不可逾越的火线。
蒋全义敢抗令,那是抓住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借口,并以没有接到“攻击即止”的命令做搪塞,可孙嘉绩、厉如海则不同,他们二卫并没有参战,没有调动就无法找到借口。
所以,半个月以来,他们是急在心里,数次上书大将军府请战,都如石沉大海。
是大将军府诸公渎职吗?
不,这就言重了。
相较于处州了、金华二卫各有驻地,大将军府连第一军都不敢调动,没办法,吴争的命令就是一道铁律,军政分离,就算二张、熊、莫等人也不敢逾雷池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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