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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啊!”黄道周长吸一口气,“老夫是知道你心中所思所想的,可这不代表着陛下、大臣、民众清楚你的所思所想,他们只会认为你冒襄谗言惑上,以至于北伐大业功亏一馈……老夫可以保你明面上安全,可保不住你散朝之后……哎!”
冒襄突然笑了,“先生不必为学生性命担忧……纲常万古,节义千秋,天地知我,家人勿忧……先生尚可如此,学生焉能不效仿……况且学生还有殿下识我、先生知我,何憾之有?”
黄道周闻听肃容,猛地一拍桌子,道:“既是如此,那老夫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须保你性命无虞!”
“多谢先生!”冒襄长揖道。
……。
顺天府,京兆府大牢。
沈文奎的“待遇”不错,一人一单间。
只是,他身上斑驳的血痕,显示着已经重刑加身。
沈文奎乃清廷重臣,大学士,秩兵部尚书,虽说是个汉尚书,可毕竟是正经官职。
刑不上大夫,然而鞑子不讲究这些,兽,无礼!
说话都带着喘息的济尔哈朗,强撑着身子骨,终究站不住,坐在沈文奎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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