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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钱肃乐的指责,吴争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莽撞了些。
君臣有矛盾的,自古以来多了去了,可当殿将矛盾暴露、展示在百官面前,那就是在逼着百官站队,这就是分裂的开始。
这一点,吴争也很清楚。
“虽说陈子龙一向与我不对付,甚至可以说,也有取死之处。可我总以为,他不该这么死,更不该撞死在奉天殿前。”吴争摇摇头道,“暇不掩瑜,陈子龙对大明的忠诚,勿容置疑。天下人心已经够不堪了,这份忠诚,不容亵渎。”
钱肃乐欣慰地点点头,“你能有如此胸襟,老夫甚是欣慰。老夫也不是在怪你,况且,你这么一闹,也有不小的收获。”
“收获?”
“是啊。昨日散朝之后,不少官员请老夫引介,想要见你一面,尤以卧子先生门下者为最。”
吴争闻听呵呵一声。
钱肃乐佯斥道:“也别高兴得太早,你的劫富济贫四个字,一直是阻拦许多人向你靠拢、效忠的障碍。”
吴争道:“岳父误会了,这些官员的拥戴,我不稀罕。如果真想得到他们的效忠,我也就不会提及劫富济贫四个字了,或者在陈子龙当时数次劝说时,就改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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