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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礼疑惑地看行舟旋风般地卷进来又旋风般地卷出去,回过神推了把发疯的商炽,急切道:“大当家身上有大线索,留着有用。”
商炽笑了:“那你求我。”
俞礼气得磨牙,侧头一口咬在他手上,商炽蹙眉松了力道,俞礼趁机将他推开,起身将那一头乱七八糟的物什全拆了下来,快速道:“金陵这一带的官一向跟朝廷中人没多大交集,自给自足按时纳税,你就不好奇,这样一个香饽饽的地方,为何始终没人觊觎吗?”
金陵的背后肯定供了人,不然朝廷拨下来的大笔银子去了哪,这些年金陵明里暗里的收账去了哪,居然落到没钱修理河道的地步。
俞礼道:“大当家得活着,就算他已经被扔到肆虐的江水里,也得把他捞上来。”
商炽瞧着俞礼的眼神多了抹欣赏,起身时,太子爷凛冽冷峻的气势瞬间压了下来:“看来这些年你在朝廷里,倒是学了些东西,不光不是个草包了,还聪明了不少。”
俞礼心里一咯噔,他知道了什么?
下一刻,影舞现身在暗处,半跪在地道:“殿下,大当家招了。”
阴冷潮湿的地窖里,酒缸被打碎满室充斥着浓烈刺鼻的酒味,暗卫压着魁梧壮汉,冰冷道:“不想死,就把之前的话再说一遍。”
大当家被强迫抬起头,恶狠狠地看着面前一身黑衣气质阴郁的少年,咬牙道:“金陵太守私吞民脂民膏,那日老子劫了押银的镖车,那些救命钱全都送去了京城,装什么不知道,京城里哪位这么大的胆子,不就是你太子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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